(一)概述
2011年4月12日,广州甜心客面包店内部员工爆料称他工作的地方将过期产品回炉重新出售,“再生面包”在厂里是公开的秘密。面包回炉再造已有3年历史,而公司迄今未接到过吃面包导致食物中毒的投诉。在接到爆料后,记者进入甜心客车间暗访,发现了大量的回收的到期面包,由工人统一重新切片,拌匀后另行再用。广州市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被处以没收生产设备、工具,吊销食品生产许可证,并处罚没款总额达116万元的行政处罚。“回炉面包”事件引起社会高度关注,造成了极恶劣的社会影响,是二十一世纪初爆发的中国食品安全案例。
(二)2011年甜心客到期面包再造热卖事件的主要过程
甜心客是广州的一种欧式烘焙店,白色与咖啡色相间的店面陈列,展现出一种欧式风情。甜心客陈列的面包和蛋糕总类近百种,包括了连星级酒店也罕见的品种,譬如甜心客特制的芝士蛋糕、零脂肪蛋糕、日本流行的木炭粉面包等等;除了蛋糕,其主打的还有其他饼店少有的西式点心,连英国人下午茶最爱的咸味芝士和英式松饼都有。在大众的认知中,甜心客始终坚持新鲜、低糖、无防腐剂,让消费者选择的美食与健康共存。
3月13日,广州日报接到报料。报料人展示了超过20张照片,甜心客“再生面包”制作程序一目了然。
甜心客所属的广州市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员工小文透露,每天15家分店退回的满满10箱面包,除大约3箱无法回收外,其余都会全部回炉制成新面包。一般面包的保质期为两三天,到期那天的早上,面包就被统一运回位于新港东路海珠科技大楼的生产车间,等待发落。
爆料者小文用图片详述丹麦芝士苹果包的炮制过程:制作者首先把回收的面包切成小块,倒进容量堪比储物箱的白色面包箱,加入混杂了熟苹果片、酥油、牛奶、芝士和提子的酱汁,充分拌匀。吸饱酱汁的面包碎块,被排成长棒状,上下分别铺上芝士片和新鲜蛋糕,再用丹麦面皮包裹,撒上杏仁片,烘烤45-50分钟,切件出售。有5款产品夹杂回炉货,工厂回收铺内到期的面包,混入其他材料重新加工,当作新鲜面包再度上架。
查看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2011年3月14日和15日两天的订单明细表,面包除流向15家甜心客分店,还流向在正佳广场等旺地营业的高档雪糕店芭克闪冰。不仅如此,丹麦苹果包和丹麦蓝莓芝士面包到芭克闪冰之后,他们加价卖十多元一个。接连两天,再生品位列“热销品”和“必选品”,蓝莓芝士面包蝉联了甜心客订单王。
3月15日21时30分,甜心客电子大厦分店女店员正忙于把未卖完的面包逐一下架。记者询问下架后的面包如何处理,店员回应:“这些过期的全都退回厂里,然后做饲料,给动物吃。”此前,记者曾联系广州市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的陈国群厂长,她坚称,面包到期下架后全部报废,不可能砸自家牌子,我们都不敢拿给猪吃。面对员工的爆料和记者采访,陈国群表示仅几张图片不能证明是自家产品,对于照片中印有甜心客标志的工衣、面包箱和操作台上的包装袋,她也认为证据不足。
4月7日下午三时半,记者成功进入421室的面包车间,超过20名统一着装的工人共处数十平方米空间,在分列整齐的食品桌上制作面包。车间内侧,3名工人围在一张不锈钢方桌前,正用刀把不同种类的回收面包逐件切块,地上一个白色塑料桶已经盛满了面包碎块,并用保鲜膜封盖,并非当作垃圾倒掉的架势。记者暗访所见,甜心客车间场景跟报料人所提供的偷拍照片基本吻合。
2011年4月11日,调查者欲就暗访所见进行核实,陈国群称正在开会,而甜心客公司老板姜台宾一听是调查的,就不假思索地说“你找别人吧”,随即挂掉电话。
4月11日18时40分,甜心客行政部经理董小姐作为发言人找到调查者。她先声明“甜心客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然后又说“我们会慎重调查,大概两三天会有结果”。当调查者说,已进入生产车间暗访,董经理第一反应是“你们什么时候进去的”,继而表示,“希望你们不要出稿”。得知调查者手头掌握大量照片与视频证据,董经理口气软化,“无论我们是对是错,希望媒体能宽宏大量,帮助我们整改,毕竟不是致命的事情。”
(三)2011年甜心客到期面包再造热卖事件的调查
关于甜心客使用到期面包回炉改头换面热卖的报道见报后,海珠区立即成立专项工作调查组,封存了一些原料和生产设备。13日海珠区公安部门介入此事,甜心客的法人代表承认了回收行为,但是表示回收的是挤压变形的面包,而非过期面包。“广州日报的相关报道完全属实。按照食品加工生产质量管理法律法规,不管是否过期,食品生产过程中,只要是出了厂的食品,就不能回收,否则就是违法。”该区领导表示。
2011年4月27日,广州市召开严厉打击食品非法添加和滥用食品添加剂专项工作会议。广州市副市长曹鉴燎表示,包括4月12日的“甜心客使用到期面包回炉改头换面热卖”在内的五件食品安全事件,已经将其纳入政府督办案件,政府对事件处理情况将重点关注。
这位区领导表示,目前该品牌已自行关闭其15家门店。对于该企业,海珠区有关部门将按违反食品安全法最高情节进行处罚,没收该店非法所得和生产设备,并建议市质监局吊销其生产许可证,并处以货值约11.5万元的十倍罚款。
在事件发生后,引发了社会巨大的关注和讨论,政府相关部门以及有关社会媒体也就事件真相进行了查证,并就社会公众所关心的问题作出回应。对此,可总结为以下几点:
1.再生面包所采用的制作原料和制作工序是否会损害消费者的身体健康?
小文说,甜心客把到期面包回炉再造“已有3年历史”。小文的同事阿栋也表明“再生面包”在厂里是公开的秘密。不过迄今为止,公司未曾接到过吃面包导致食物中毒的投诉。
保质期的定义是“产品在正常条件下的质量保证期限”。一般来说,面包的保质期一般为3-7天,过了保质期,如果仅仅是发干,可以做成面包渣吃,如果长霉、发酸就不能吃了。馒头的情况和面包相近,如果霉变有灰斑,就应丢弃。饼干含水量少,如果是密封包装,保质期一般一年以上,只要不漏气、受潮,即便过了期,只要味道没变化一般还能吃。
但是,过期食品改头换面再上市,对人体的危害却是很大,原本控制在安全范围内的细菌群,通过繁殖可能出现“几何级”放大。而原本不应存在的沙门氏菌、志贺氏菌、金色葡萄球菌等“健康杀手”,也会乘虚而入。
2.甜心客选择面包回炉的原因?
一般面包店,特别是售卖新鲜手工烘焙的店铺,会分析销售数据,结合其它情况,比如是否是周末,是否是节假日,是否有雨,是否开学等等,制定一个比较科学的要货计划。这样面包的量会控制的比较好,不会出现要货过多造成大批量过期。然后在面包临期的时候,会选择打折促销低价出售,降低商家损失。
当面包快过期的时候,会进行下架,集中清点,自制的就自行处理,外来的会退到生产商。不管是自己处理还是退到生产商,过期的面包最后都会经过撕毁标签和包装、踩踏毁形、甚至夹沙搅拌等销毁过程,销毁日期、销毁人和监销人都会留有记录,必要的时候,还会保留影像记录。另外,有些地方过期面包会被打碎然后论公斤卖出,用于制作猪、鱼等动物饲料。
但按照小文的说法,甜心客走高端路线,选址多为白领云集的写字楼区,装修精致考究,最便宜的一个面包也要6元。其他面包店过了晚上某个时间,就会开始降价。为了保持在白领心目中的高档形象,甜心客绝不促销。可平均10多元一个的面包,不降价难免滞销。为了保证利润,降低成本,甜心客就选择了使用过期面包作为原料。
3.如何分辨面包是否过期?
在甜心客店堂,相关记者看到了小文和阿栋口中这5种回炉再造的面包,它们单凭外观难以辨出新鲜度如何,而售价不输于其他面包。最便宜的丹麦芝士苹果包和蓝莓芝士包7元一个,凯撒大帝则要价12元。记者买了一个丹麦芝士苹果包,纵切面就像一幅斑驳的面包拼图,面包吃起来感觉混杂,一口韧一口软,并未察觉有酸臭等异味。小文戏称:“买一个包就等于吃遍了甜心客的所有包了。”
所以,与消费者本身来说,判断食物是否过期是很难用嗅觉和味觉来判断的, 因此,在购买食品后,你就应该注意避免买一些过期食品: (1)仔细阅读食品标签,注意其存放条件,正确合理地储存食品。因为任何一个产品的保质期,都有一定的储藏条件和要求。一般来说, 储藏温度越高,同样一种食品的保质期就越短。 (2)买到快过期的临界食品,一定要及时吃掉, 干方别把它放太久。比如,你在超市买了很多°买二送一”的临界期的酸奶或者水果罐头,最好看看包装上标明的日期,提醒自己优先把快要过期的解决掉吧。 (3)对于那些保质期很短的临界食品,如酸奶、鲜奶等,一次不要购买太多, 需要考虑家人的解决能力,最好买1-3天献能吃完的量。买回去之后也要尽快“消灭”,不要长期存放。
(四)2011年甜心客到期面包再造热卖事件的处理
在甜心客到期面包回炉重造热卖事件发生后,广州市质监局海珠区局表示,经过立案调查,已于2011年5月份依法对广州市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使用回收面包作为原料生产面包案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该局根据《食品安全法》的规定,对广州市新甜主义食品有限公司作出没收生产设备、工具,吊销食品生产许可证,并处罚没款总额达116万元的行政处罚。